她瞥了糕点一眼,眼神似要将它看穿,撇嘴道,“他那是知道你要吃点心还不给水喝,我是本就不知道你要吃噎嗓子的点心,他还不如我呢。”
说罢,她也站不住了,总觉得这屋里闷极了,处处都是别人家的味儿,自己格格不入,段宁倒是好像已然融入进去了。
她心里不知是种什么感觉,脑子里也乱糟糟的,只觉得胸闷发酸,似有千言万语要反驳,最终却半句也没能说出,一跺脚,转过身去,“我去给你倒水,行了吧?”
她方转身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,衣袖便叫后面的段宁扯住,一个收手将她拽回了塌边上。
她被拉得猝不及防,压根没有准备,一个趔趄就要往他身上倒过去,好在她及时伸出手反放在身后,于他的身侧撑住了床塌,才堪堪在他身上稳住了身子,没跌到他身上。
她已来不及去说道方才的事儿,方稳住了自己便微偏过头去,语气极不和善,“你做什么?我要是倒你身上了,方才人家给你包扎地就算白费了,扯开那么多次,你还想不想好了?”
段宁却不言不语,将手从她袖上松开,伸手将她的腰环住,以臂力支撑住她,脸就贴在她的颈后,吐息落在她的耳后,温温热热,夹杂着些许湿气。
“骗你的。”
宋凌一时没反应过来,“什么?”
两人离得这么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宋凌还是没怎么习惯,他次次靠近时,都爱讲声音压得低低的,轻柔中,听着有几分像男子似的温润,她次次听到都会觉得身上酥酥麻麻,胸口的跳动也随之加快。
“徐奎没来,糕点是丫鬟送来的。”
宋凌明白过来,恍然“噢”了声,随后忿忿地转头怒视他,抬手想锤他一拳却又无从下手,最终还是讪讪收回了手,无力地斥责道,“好大的胆子,还骗我!”
他笑的时候胸腔也跟随着轻颤,震在宋凌的背后,连带着她也感受着他的笑意,听得他的声音飘在自己的耳后,温润轻缓,“骗你又怎么?你不也信了么?”
“我那不是信!”宋凌爱面子的性子又上来了,嘴硬又死不承认,却无力反驳,嘴唇开合了半天,憋出来句,“我...我那是...那是怕他骗了你,你看他明知咱们是夫妻,上回还给你递点心,总觉得他是个没好心的。”
“倒是没想到你一口醋能吃这样久。”
他压根不搭理宋凌的狡辩,一言道出她最不愿承认的。
宋凌气结,“你..你..”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像样的囫囵话,段宁的呼吸一下一下扑打在她的耳后和脖颈处,让她逐渐丧失了发声的能力,最后索性闭上了嘴,只留了脸上一片通红。
段宁嘴角微勾着,始终带着笑看她,她微微一偏脸,便看到他眸中的星点笑意,她撇开目光,尽力叫自己想些别的,好让脸上的红晕快些消下去。
她刻意不看他,死死盯着自己的腰间黄绿相间的系带,“我那不是吃醋,是怕你叫人骗了。”
这话起初只是她随便想出来,试图糊弄他的,可说出来后,她却反而觉得这样解释起来通顺极了,一瞬间为自己编好了理由。
她忽的有了底气,直接转过脸去看他,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对自己理由的自信,道,“虽然我是女子,但好歹对外咱们还是夫妻,你要是因谁对你好,就轻信了谁,叫人骗了去,那宋家都一块跟着丢人,所以我才不开心的。”
她这话说得大言不惭,完全忘记了最易轻信他人的,恰恰就是她自己。
段宁听着她的鬼话一句一句的,不禁轻笑出声,对于她的胡编乱造无可奈何,只能装作信了,手抚上她的眼睛,硬将她的眼睛阖了起来,笑道,“知道了,快休息吧。”
编那么多句,脑袋怕也得累了。
宋凌虽不满他的敷衍回应,却也不想再将话题继续下去了,毕竟再说下去,她编出的理由可就圆不起来了,索性应了声,去洗漱准备休息。
两人从宋家出发时就早,想着早些进京去踩好了地方,也好与卖店铺的人好好周旋,谁知路上遇到了这一出,耽误了大半的路程,好在他们有时间,并不着急,否则定是要错过大事了。
他们在徐家住了几日,竟都没人打扰,不仅是丫鬟不随意过来,偶尔徐奎与他们在徐家里见了面,都跟换了个人似的,对段宁也恭敬有礼起来,不再像初见时毛头小子的模样,远远见了二人便问声“宋少爷,宋夫人好”,好像两人是他的长辈似的。
徐家有专习医术的下人,段宁的伤日日都有专人来看,每天换药,不出半个月便好的差不多了。
徐宅终归是别人家,二人总不能待太久,伤好得差不多,便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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